Vinchent的博客
失去兽性,失去很多;失去人性,失去一切。
论语26 - 泰伯 - 管理
8.9 子曰:“民可使由之,不可使知之。”
这句话应当不用过多解释。在当下的语境下,一种相对政治正确的说法应该恰恰相反:民可使知之,不可使由之。
应该如何看待孔子的这句话呢?首先我们当然不能脱离当时封建背景。此处的封建不是贬义的封建,而是客观的描述。这种封建的结构带来的结果是,可以“知之”的条件非常高,民或许没有办法“使知之”,他们只能跟随。
那么应该怎么办?作为执政者,作为君王,那就必须要从自己出发,让自己的仁德,通过“礼”,一层一层地传递出去,民众“由之”的方式,就在遵守这些礼法之中体现。它强调了一种贯穿儒家的从内到外影响他人的逻辑。
后世有很多人都在“曲解”这句话,觉得这句话出自圣人之口实在是大为不妥,这倒是一个好现象,恰恰是这种不适感证明了个体理性的觉醒。
8.10 子曰:“好勇疾贫,乱也;人而不仁,疾之已甚,乱也。”
孔子在这里批评了两种人。一种是“好勇疾贫”,这里的勇可能不是什么好意思,而指的是比较好斗,戾气重,疾贫也就是厌恶贫穷。孔子的对话对象是一个个将要成为“君子”的人,也就是说他们应该是社会的中流砥柱,他们不能高高在上,不识人间疾苦,乃至于厌恶贫困;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好勇斗狠。
另一种人是过于讨厌不仁的人的人。面对不仁的人,作为君子,应该摆出怎样的态度来回应呢?不应该过度讨厌。
这两种人或者行为,都是“乱”的根源。反观现在,就是我们不应该高高在上,不识人间疾苦,不关注比我们生活更差的那一群人,而只在乎自己的利益,并且为此不惜与人拼命争斗。同时也不应该挥舞着某种高价值的大旗,去把另外一群人认作社会毒瘤,想方设法地去清除。
8.16 子曰:“狂而不直,侗而不愿,悾悾而不信,吾不知之矣。”
一种怪人,他表面猖狂,但并不直爽,看起来幼稚,却并不老实,貌似诚恳,却并不值得信赖,这种人孔子实在是看不透——简称:“伪君子”。
8.2 子曰:“恭而无礼则劳,慎而无礼则葸,勇而无礼则乱,直而无礼则绞。君子笃于亲,则民兴于仁;故旧不遗,则民不偷。”
第一句,礼礼礼礼。恭敬,也要知礼,否则就会劳倦;谨慎,也要知礼,否则就会懦弱;勇敢,也要知礼,否则就会作乱;直率,也要知礼,否则就会急躁。
所以这里的“礼”是什么?是一个约束。儒家讲究“中庸”,这个中庸的标准是怎么确定的呢?由礼来确定。那么礼从哪里来?祖宗那传来的呗,所以要恢复往日的好时光,首先得恢复往日尊卑有序讲“礼”的制度。
这句话就得分开看了,一方面要看到礼本身的阶级压迫属性,另一方面也要看到良好的品质也需要得到约束,而不是肆意发挥。就像很多“直爽”其实是不懂得尊重。
第二句。君子厚待亲戚,老百姓就会走向仁德;不离开老朋友,老百姓就不会冷淡无情。
首先,可以看出“君子”和“民”的阶级区别,这里说的君子,属于统治阶级。作为统治阶级,要做到「仁」,那么老百姓就会效仿。这个假设非常符合礼法的前提,可是礼崩乐坏之后,统治阶级对于民众的道德影响和感召是否还有作用呢?
其次,“笃于亲”会不会造成“亲小人,远贤臣”呢?
8.14 子曰:“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。”
这句话常常被用来指摘别人多管闲事,也用来说服自己不要多管闲事。但是我们还是厘清一个概念,那就是什么是其位,什么是其政。在一个公民社会里,对于那些社会中发生的事件,作为一个公民,我们有权利发表自己的看法,甚至也也有义务这么做。发表看法不是选边站队,而是提供看待问题更加多元的视角,把自己的视角投放到思想的自由市场之中,让这个市场更加活跃。
这就是我们的位,也是我们的政。抱持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,那才是真正的“懒政不作为”。